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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照片或十几秒的短视频,大部分“网红”的成名路径都可以归结为此。虽然“张家衣”这个名字曾在一段时间总是和吴莫愁一起出现,不过她火起来,却是因为在网络上发布自己穿衣搭配的照片。

拥有平面模特、造型师、时装设计师多重身份的张家衣,风格也是复杂的:包身露背裙加上棒球服、高腰短裤、超高跟厚底鞋……加上她的纹身、舌环和红唇,很难清晰地去形容这样的风格。不过,张家衣发明了一个有些简单粗暴的词语来定义自己:潮骚——要很露,但是又不能露成夜店妹。

“要露得刚刚好,让人觉得露的贵”

怎么露才能“不露成夜店妹”呢?张家衣觉得关键是“露得刚刚好,可以露腿、露背,但是不要露胸,要让人觉得露的贵。”按照她的看法,流行歌星蕾哈娜(Rihanna)就是“潮骚”风格的典型代表。

不过,在网友的心目中,这种“妖艳儿狂野”风格的代表人物不用远到国外去找,近在眼前就有一个:吴莫愁。想知道张家衣是什么风格?看看吴莫愁的一些造型就能知道个大概了。一度有人觉得她们太像,以至“傻傻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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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知乎网友上的说法,吴莫愁早期一段时间的造型师就是张家衣。而在吴莫愁的贴吧里有粉丝透露:本来一直以为“梦想合唱团”是张家衣和MOMO第一次合作,结果我错了,其实“嘉人”杂志那几组才是第一次。

不过,对于“当吴莫愁的造型师是怎样的感受”这个话题,张家衣并没有觉得什么好聊的:“没什么感受,做任何人的(造型)都是抱着能把这个人最好(的态度),做到最适合她、最美的程度,和这个人是谁没多大关系。而且我也不想拿任何人去标榜自己。”

“才华和能力远超我的名气”

能起“潮骚”范儿,也许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张家衣能驾驭并且不让人觉得尴尬,按她自己的话来说:“因为我长了一张嚣张的脸啊。”所以这些元素在她身上并不过分,“假如我要走乖乖女的路线的话,再长这样的话我就得去存点钱去韩国了。”

自称接受度高的她,驾驭不了真正女生穿的东西:“森女啊、日系什么的。就《昕薇》、《米娜》以前那种大波浪小碎花,穿上绝对纯人妖。”

虽然火得很早,但多重身份看起来分散了张家衣的热度。她品味依然受到不少时尚圈的表扬,不过26万的微博粉丝量,显然离“网红”这个标准还差了不少。稍微做个比较,艾克里里578万粉丝,韩火火475万。以至于她自己都说:“网红是真的很红,几百万粉丝那种叫网红,我还不够网红的标准。”

“其实张家衣她很早就火了,只不过后来跑去做一些自己的副业了……”经纪人聊到她时,用了一种惋惜的口气。不过她倒是不觉得遗憾,相比于平面模特和造型师,她更喜欢时装设计师这个角色——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不受限制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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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张家衣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野心:“进入这行业也是意料之外,我没有要求自己达到什么程度。能挣钱养活自己,又能满足自己的爱好(就很棒了)。我的野心在尝试很多工作,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尝试一遍,比如滑板、服装设计、rap、画画、演戏也可以。一直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就很好。”

她似乎对此有着近乎偏执的自信:“成功是要和自己的能力成正比。我现在的才华和能力远远超出我的名气,不是吹嘘,但我觉得事实是这样的。”

就像她的外表一样,张家衣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很嚣张。

“反正都是丑,就不要硬装美女了!”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嚣张。张家衣在微博里颇有自知地写道:但愿你会接受我的粗俗、匮乏、丑陋和一切自吹自擂的行为,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需要有宇宙能量那么大的勇气和执着。

那么大的勇气,很大一部分是来自家人的支持。“家人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后盾。因为我爸妈以前忙,生我的时候又很年轻,所以我从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三个姨妈、一个舅舅,姥姥姥爷轮流带我,她们是我最温暖的臂弯。我内心不能接受家人离开这件事。”某次梦见姥姥去世,张家衣从梦中惊醒,哭天抢地。

这些勇气也给了张家衣嚣张的姿态和强大的消化能力。不仅能消化自己“并不算红”的现状,也能消化自己被排除在“传统美女”名单外的这个事实,并且常常以此来自黑:“反正就丑啊,就不要硬装美女了。”

可以想象,她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就像她自拍里经常的出现的画面一样:吐着舌头,亮出她标志性的舌环。

照片由受访对象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