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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年轻群体的求职心态正在发生着变化。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安逸与稳定早就不再是选择一家公司的主要原因,他们开始更看重在工作中获得的满足与成就感。

“我们发现管理层级、岗位分工、流程这些代表公司的属性正在暴露出越来越多的缺陷,在这样的体制里,个人是被物化的,日复一日的工作会让他们的热情迅速下降,创造力也会随之减弱,个人发展被明显制约。”魏雪英说,在13年HR生涯的最后一段时间,她发现年轻员工的离职频率变得越来越高,代表着秩序与稳定的管理模式让他们觉得才华和个性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而企业也为这种现象感到头疼,没人希望一个岗位每个月就换一次人。“个人发展往往会和公司发展错位,有时候员工想做更多的时候,企业没办法提供这种环境。”魏雪英说,在她看来,出问题的是传统的雇佣关系,而她想到的解决方案是让员工在不跳槽的情况下也能发挥自己的价值,也就是上线还不到一个月的分子集

这个App的业务逻辑并不复杂,简单来说它就像是一个提供兼职信息的中介——用户可以在平台上上传自己的信息,包括技能和一些简单的介绍。分子集的运营者会向用户推送一些合适的企业,当然,企业也可以主动与用户沟通,确定具体的工作与报酬。当工作流程开始后,企业会把报酬先交由分子集托管,在这个过程中分子集扮演着支付宝之于淘宝网的角色,只有整个工作结束、双方没有任何争议,钱才会被交付给用户。而用户与公司的合作形式包括过驻场、远程与咨询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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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类似的产品并不少见,不过这些产品往往高度垂直与某个行业,比如设计和技术开发,因为这两个行业的员工本身就具备一些“自由职业者”的性质。不过分子集打算这种模式复制到更多的岗位上,不过就目前来看,分子集上的用户依旧以开发、新媒体、策划、运营、设计等岗位居多,这类工作往往没有特定空间的限制。魏雪英将分子集定位为“中高级技能交易平台”,在她看来,只有拥有专业门槛的工作才有个性化和“自由”的可能性,而对那些囊中羞涩的创业公司来说,他们也倾向于把一些临时性的工作外包出去。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能注册成为“中高级人才”。目前,分子集才用人工审核的方式来判定用户是否合格,魏雪英透露在未来他们或许会用一些数据模型来替代人工的审核工作。

魏雪英也认为这种短期外包的模式替代不了传统的雇佣关系,但她相信这种趋势正变得越来越明显。不过对分子集来说,这个产品目前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兼职平台,真想让所有人都能靠分子集变成自由职业者显然没那么容易。从用户的角度看,他们对于“自由工作”的定义往往更多集中在时间与工作地点上,当这两点不能满足时,他们很可能更愿意继续原来的工作或是直接跳槽。这个问题可能会让分子集的增长遇到一些难题。另一方面,尽管“自由职业者”的趋势在各行各业变得愈发明显,但还没有哪个产品能将它真正系统的商业化。像极客邦和特赞这样的平台会选择一个容易的行业下手,而类似分答这种共享经济概念的产品也仅仅停留在知识、或者说内容的分享变现。想要在扎根人类社会几百年的雇佣关系里释放哪怕一点点波澜,难度也相当大。

另外,共享经济领域的产品似乎都不怎么能赚钱,魏雪英还打算放弃抽佣金这个目前还算清晰的盈利模式。“我们正在探索一种经纪人模式来让用户和企业更好的对接,这里面会有一些利润空间。”魏雪英说,另外,她还想通过一些增值服务来赚钱,比如社保、法务、咨询这样的服务。

好的一点是,政府已经开始注意到了这样的现象。之前公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中,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单列为统战工作对象,按照政府的定义,这些人包括私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管理技术人员,中介组织和社会组织从业人员,自由职业人员,新媒体从业人员等四类人员。或许在未来会有一些针对性的政策来解决诸如税收和社保这类细节问题,到那时,类似分子集这样的产品的商业化路径或许会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