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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过去的2016年,对有着“可穿戴设备鼻祖”之称的Jawbone来说不是太好过。尽管在长达15余年的时间里Jawbone总融资超过10亿美元,但在去年他们的估值被砍了一半。到了年底,又有消息传出长久以来的竞争对手Fitbit有意收购,但由于价位分歧,商谈不了了之。

一些观点将去年称为智能硬件潮退的一年,伴随着资本的热情开始消散,改变世界的梦想也在低谷中开始蹒跚。

比起自己开发产品,不如去做供应商

很多硬件产品之所以卖不出去,除了功能没有 PPT 上说的那么实用外,更多的是因为它瞄准的本就是对用户来说可有可无的需求,比如一些宣称能够通过体质、活动量、饮水量来为用户制定科学饮水计划的智能水杯——这种产品看起来很酷,但它的硬伤在于,99%的人喝水的理由是“我有点渴”,而不是“这个水杯告诉我该喝水了”。

“产品提供的需求不是这个市场的消费者需要的,那我们就称这个需求是伪需求。现在,技术让很多东西是可以实现的,但这些东西并不全都是市场需要的。”刘临说,“知卓资本在去年看过很多的硬件团队,后来我们得出了一个值得分享的经验,就是不建议这些小的创初创团队去做直接做一个to C的品牌出来。其中的关键在于,很多智能硬件并没有开创一个全新的产品品类,只是在一个现有的产品品类里面做一个智能化的升级。

这里的逻辑在于,很多智能硬件产品面临的是一个已经存在、甚至是存在很长时间的市场,很多“伪需求”产品出现的原因在于,产品设计者或多或少高估了用户更换使用习惯的意愿,或是纯粹猜想出一些使用场景。在这样的背景中,就诞生了一大批智能水杯、智能枕头和智能微波炉。无人机则不同,以大疆为代表的公司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市场,他们不会面临市场格局定型带来的压力,反而在亲自塑造市场格局。

“作为一个初创企业,要进入一个成熟市场是非常非常难的。我的建议是初创公司可以跟传统的大企业来进行一个结合,因为智能升级也是传统大型企业的一个诉求,对那他们缺的可能是一个技术,缺的是一个互联网的基因,那么这两者其实是有结合点的,创业公司可以作为供应商帮助大企业进行产品升级。”刘临说。相比轻巧灵活的创业公司,大企业或许有万般不好,但他们一定是最了解市场的。“大企业对市场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即便不灵敏,他们也有渠道、有预算来做市场调研,他们绝对不会去卖一个伪需求的产品。

模式创新的红利期很短,国内创业公司的估值有点虚高

“所有的创新、包括我们所说的模式创新,最基本的驱动力是来自于技术的突破,但模式创新的红利期很短,基本上就是头几家有机会,后面跟风的那个几百家就没机会了。”刘临说。在几年前,类似的景象在团购、O2O和打车软件行业里轮番上演,到现在,共享单车又开始步其后尘。即便从历史上看,中国出现的真正以依托技术创新发展的企业的依然很少,相比在美国活跃数十年的微软、Intel、Oracle和EMC ,中国的骄傲好像只有华为。

知卓资本在北美投资过数十家创业公司,他们发现在那里,“风口”这个词远不及它在国内受欢迎。“在海外,我们投的还是一些科技型的项目比较多,因为每个国家的市场的情况都不一样,所以在美国,我们很少去做投资模式创新的公司,因为我们也判断不了他这个东西是不是会在这个市场里得到印证。”刘临说,“海外的高科技公司,除了技术确实不错,它估值还是很划算的——从资本市场来看,中国的创业公司估值还是有点虚高。”

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的薄弱是另一个原因,“举例来说,在美国一些科技型公司在创业的过程中,会形成自己的知识产权,比如专利技术、IP等等。就算公司倒闭,这些东西也可以得到保护或者交易出去,降低创业风险。”刘临说,“相比之下中国知识产权的市场化机制不太健全,另外国内整个商业环境也不是那么的规范,很多技术型团队,它的核心被人挖走了之后,可能就另起炉灶,又搞了一个公司出来了。”

不过在这种一来一回之间,大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情况,就是美国有技术,中国有市场——在中国,哪怕是1%,也有足够多的想象空间。包括知卓资本在内的一些基金会想办法帮助北美的技术公司来中国落地,同样的,这也是很多国外公司为越来越喜欢中国VC的原因,他们也希望在中国找到一个战略合作伙伴。

“比如人工智能,最底层的核心技术都是美国主导的,中国的团队更多做的是一些应用,让技术在行业里落地。”刘临说。

所有行业的决策领域都能被人工智能改造

人工智能带来的变革正在某些行业里慢慢渗透,在这之前,Google 无人车已经跑了 200 万英里,特斯拉的 autopilot 系统也累积了两亿英里数据,而在过去十年,随着深度学习的科研进展,在图片、语音识别方面,机器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人类。人工智能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在于,它的使命是给每一个行业带来变革,而不是一个单独的细分领域。

“拿人脑来说,你做了决策之后,其实很多时候是没办法搞清楚整个决策过程的,这是个模糊决策机制。但人工智能不一样,它的决策是一个不断权衡调整的过程。”刘临说:“比如说金融业里的投资决策,投资决策是一个相当复杂的决策,里面需要很多的数据,还要理清数据之间的逻辑关系,这个决策就很适合交给人工智能来做。”

医疗诊断是另一个典型的例子——如果人工智能系统积累的数据足够多,接受培训的时间足够长,它的诊断水平超过医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类似的还有无人驾驶,这是谷歌和优步都在鼓捣的事情。“我经常想一个场景就是无人驾驶普及之后,人的生活效率又提高了一大部分。整个路上我可以干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在路上工作。”刘临说。

知卓创新资本集团由著名互联网连续创业企业家和投资家陶闯博士创立,集团由知卓资本,知卓创新,和知卓众创三大主要业务板块组成,他们的业务分布在上海,北京,苏州,武汉,硅谷和西雅图等地区。知卓资本的投资覆盖了早期高成长型公司,中后期IPO公司,以及企业的并购重组整合,他们重点关注高科技创新、大数据、互联网金融和消费升级等领域。

刘临,天使投资人,知卓资本副总裁兼基金合伙人,他本科毕业于清华大学,拥有美国塔夫茨大学硕士及华盛顿大学EMBA学位。刘临对物联网、语音识别、云计算、人工智能和AR/VR等领域均有深刻的理解。作为中科院创业营导师,积极参与行业论坛和众创活动,曾辅导过众多科技类创业项目,其中有不少于10家企业在包括三板在内的二级市场成功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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