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ckathon

在两天的比赛时间里,黑客马拉松的选手们大概要喝掉20箱红牛饮料。

“参加了那么多黑客马拉松,通宵都习惯了。”小符——这次TechCrunch黑客马拉松的参赛者告诉动点科技,他和四位队友将在36小时里开发出一个交通定位工具的Demo。有大概300位和小符一样的选手共同参与了比赛,就像马拉松赛跑一样,醉心于编程与代码的极客们现场组队、彻夜不停的开发,把一个想法变成产品的雏形——他们称它为“黑客马拉松”。

“很大程度上是体验把一个想法做成Demo的那种成就感,也能在现场认识很多朋友。”小符说,他参加了去年在北京举行的TechCrunch黑客马拉松,尽管很多人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对着电脑写一晚上的代码,但对队这些极客们来说,黑客马拉松就是他们眼里的艾泽拉斯或召唤师峡谷。

“我们的产品算事一个路线规划工具,我们希望它能根据使用习惯在人们设定导航之前就自动规划好路线,同时预测汽车的油耗。”小符说,他和三位朋友一起参加黑客马拉松,在现场认识了另外两名姑娘,打算一起完成这个Demo——他们的开发工作相当紧张,其中一位姑娘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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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马拉松的参赛者会在现场发布招募告示、寻找伙伴

由于标致集团赞助了这次比赛的奖金,因此很多团队开发的Demo都与汽车、交通相关,不过并非所有团队都对这只来自弗朗什孔泰的狮子感兴趣。

唐飞虎打算做点不一样的东西,他从哈尔滨赶来参加这次的黑客马拉松。

唐飞虎喜欢把自己称作“赏金猎人”——他和朋友大概每月都会参加一次黑客马拉松大活动,去争取比赛奖金。这位哈尔滨工业大学的学生曾在2014年获得了ACM中国赛区北京站、牡丹江站的金牌和2015年微软“编程之美”编程大赛的冠军。

这次唐飞虎和同伴正在做一个与乐器有关的Demo,“我上个月在北京学吉他,当时吉他老师正在做一个网站,他希望大家对这麦克风弹吉他的时候,网站可以识别出这一段旋律。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棒,现在就在试着做。”唐飞虎说,他认为这个系统可以帮助吉他老师更方便的进行教学。

这其实和一些音乐App的歌曲识别功能有点像,不过唐飞虎打算把它更进一步。“其实音乐App里的功能只是把歌曲全都扔进数据库,并不是根据旋律实时识别,我们想让这个产品能够直接识别出吉他的旋律。”唐飞虎说,“其实难点就在于识别的精确度,现在还没有什么产品能够做的很好,但我们就喜欢做市场上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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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飞虎正在开发

在这次的黑客马拉松,唐飞虎和队友提前组好了队伍,不过一个核心成员没能到场影响了进度,他们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整个通宵——不过这对他来说显然习以为常。

唐飞虎从小学开始学习编程与开发,“当时还是DOS系统,会自己开发一些小程序,到了中学时间反而少了一些。”他说。在这之前,他拿下了很多黑客马拉松的冠军,“当然也有失败的时候,有些黑客马拉松里面,就有创业公司直接带着产品过来,当然比不过他们了。”唐飞虎说,“这种现象其实也不算少,不过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少和别的参赛者相比,唐飞虎的设备相当专业,他专门带了两个额外的显示器和一个在极客群体里颇具人气的无刻印键盘。

“有黑马的地方就有我的身影。”他说,不过之后我们恐怕很难在国内的黑客马拉松里见到唐飞虎——之前他获得了谷歌的offer,等到签证问题解决,他就会去美国任职。

虽然已经喝了三罐红牛,不过Mark并不打算在这待一整晚。Mark是一位来自杭州的创业者,他的创业项目与在线教育有关,在公司里他负责有关用户体验内容的开发工作。

“我觉得现在的媒体把创业描绘的有些太简单,我们翻一些科技媒体,上面全都是这家公司拿到了多少融资,那家公司拿到了多少融资,但实际上这些都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创业太辛苦了!”Mark说,他曾参加过几次美国的黑客马拉松,他觉得尽管政府作出了很多工作,但国内的市场环境与氛围并不算友好,“尤其是对大学生来说,在硅谷会有很多很多有经验的人来帮助你,但在中国没有这些东西,氛围的建立没那么简单的。”Mark说,“当然这也好,创业失败可以让大学生学到很多东西,我觉得会比在学校里的四年学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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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马拉松的比赛现场

在现场同样不乏很多大学生参赛者,他们有着充裕的时间和旺盛的精力,大多数人都表示在这里开发一整夜“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些人觉得与黑客马拉松的故乡美国相比,中国的比赛在数量上还有一些差距。仅在2011年,就有200多场黑客马拉松在美国各地举办。另外,他们也对一些比赛里的注水行为表示反感——比如唐飞虎提到的创业公司直接带着产品来参赛。

但无论如何,这个在社交网络上常被调侃的群体对黑客马拉松依然有种热忱的迷恋与执着,绝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奖金的多寡、哪位领导为活动致辞或是哪家公司冠名了活动,他们更在意那些又着同样喜好乃至信仰的朋友和朴素又让人难忘的过程——一罐红牛,一屏代码,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