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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个好时代,但对于原创科幻作品和它的作者们乃至业内外的同道者而言,无疑值得为之变得更好。

大西洋彼岸,当获奖通知以不到140字的微博在社交媒体中传开来,国人的民族骄傲在奥运赛场之外又多了一个名字——郝景芳,凭借着一部《北京折叠》超魔幻现实作品。她得到了《三体1》在世界科幻文学界同样的殊荣和关注度。

当中国优秀的科幻作品在国际大奖中屡屡得到认可时,很多人自然就会联想到会不会有更多的国内原创科幻文学作品被改编成电影,成为《哈利波特》、《权力的游戏》、《三体》那样万众瞩目的IP呈现在大荧幕之上,一直饱受冷落的中国科幻文学是否能够得到复兴迎来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呢?

这一年明显可以感觉得到——在《三体》的明星效应下,如新星、读客、果壳等多家出版机构,纷纷涉足科幻市场。但是像新世纪初的奇幻文学那样,“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一味急功近利的出版商和作家们造成了大量出版粗制滥造的跟风之作,科幻热潮似乎在面临“过把瘾就死”的考验。

比出版市场格局大上几圈的电影产业更是能暴露出这个问题。

就好比不久前一个业内老编剧的心声:只要挂上了三体的名字,剧本怎么改怎么扯都会有很多人来看!如果这种心态的人在行业内普遍存在,那么我国的科幻产业未来要打上的问号似乎不小。

正巧上周末,笔者在成都参加了2016全球华语科幻电影星云奖颁奖盛典。作为国内首个科幻电影类型奖项,自然是大牌林立,包括老中青三代的科幻作家们比如何夕、韩松、宝树等,对这个圈子里有名有姓的人物知之甚少的笔者站在一群科幻迷中间,从他们看向每位“偶像”的狂热的眼神和惊呼能近距离感受到每一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在科幻这个乌托邦世界里,这可谓是一场小众者间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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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至于颁奖典礼本身,整体过程有些乏味甚至大跌眼镜,最终压轴的居然是凭借那部自认是科幻类型而被许多人误读为盗墓片的《九层妖塔》,最终让陆川捧走了最佳导演奖。接下来让人看不懂的就是一个个剩下的获奖提名VCR中所呈现的:剧情的坑爹和镜头的故弄玄虚让人看得有些生气: 除了那部《水滴》获得最佳短片奖是全场最让人感觉到认可的 ,其余无一例外来自各种从未听说并且经费明显不足粗制滥造的中短片小电影习作,最佳动画电影奖倒是摸了把良心给予空缺。

可能是为了让颁奖礼提升点含金量不至于太水,主委会还炒了冷饭把前几年的优秀IP《李献计历险记》翻出来给了一个原创剧本大奖,包括我们这代人童年印象里的《卫斯理之蓝血人》也给了它最佳改编剧本奖,就连《长江七号》也没放过给里头的外星生物——“小七”颁了一个最佳动画形象。

当然,这些现场来的领奖人都是场外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作为一项旨在促进华语科幻电影制作事业和表扬对华语科幻电影文化有杰出贡献的电影人的奖项,实在让人感觉不到有多少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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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可以这样看:资本和市场关注度还有年轻新生代作家都是这个所谓黄金时代的希望和繁荣的基础。但如果操之过急过度开发无异于透支科幻产业原本光明远大的前景。不能忽略的一个事实是,拍电影和写作不同,是个很复杂的事情。据业内观察者统计,即便是堪称科幻电影“领头羊”的美国,在其这一个世纪以来拍摄的成百上千部的科幻电影中,真正让我们记住并成为经典的,其实两只手就能数得出来。况且美国有成熟的电影生产工业体系,而目前我国的科幻作家作品产量根本无法与国外相比。

就像被誉为中国坎贝尔的《科幻杂志》主编姚海军老师如是道,“以前中国科幻发展最大的痛点,是创作力的缺乏。《三体》是一个契机,但只有一个刘慈欣撑不起科幻市场的繁荣,科幻市场上的创作者需要更多体系的激励,如何将科幻小说转化为科幻产业,需要有针对性地对作品进行评估和改编。电影、游戏、绘本、VR、舞台剧……”

联想到这两年国产电影的发展和增长速度飞快,虽然引来了大量资本的注入,结果却是诞生了很多烂片,导致很多观众对国产电影越来越失去信心。目前在国内,科幻电影作为一个很新颖的题材,如果打着情怀的外衣干着不尊重观众智商的事情,那么你的票房也挽救不了你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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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你还觉得国人科幻产业的黄金时代到了吗?

退一步来说,如果宽容得看待这个产业的现状如同对于笔者出席的这次颁奖礼,应该把它看成一个好的开始,不应给予过高的要求。同样对于我国来说,科幻电影还是一个刚刚起步的事业,一切都不是最好的时候,当然也不是最坏。但这并不是说放任优秀科幻小说IP被不尊重作品的出品方呈现在观众面前透支关注度,否则那些IP会不会被资本腐蚀而产生过度开发的负面效果呢?

这些都是我们要去思考和警惕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