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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听到Twitter的坏消息了。最新的消息显示,这家公司的管理者者正在商量着出售事宜,尴尬的是目前并未找到合适的接盘者——华尔街普遍认为20%的溢价太高了。

十年时间,这家曾经风光无限的明星公司的市值从一度逼近400亿美金下滑到现在的150亿美金。这期间,其最大的竞争对手Facebook月活跃用户数量达到16.5亿(是Twitter的近5倍);只有4年历史的Snapchat即将上市;Sina 微博市值一度突破百亿美元大关。

从比肩Facebook到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Twitter这十年到底出现了哪些致命失误?

一、动荡的管理层

十年前,年仅29岁的程序员杰克·多西(Jack Dorsey)在一个网站敲出了“just setting up my twttr”(意为开设我的Twitter账号)并成功发送,从此,一个新时代开启了。

遗憾的是,Dorsey并未成为苹果CEO乔布斯或是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一般的存在。随后的五年,创始人之间的权力斗争众所周知。为此Nick Bilton还写了一本名叫《Hatching Twitter》 的书(《孵化Twitter:有关金钱、权力、友谊和背叛的真实故事》)。他在书中称,Dorsey作为Twitter创始人的地位被吹嘘过头。另一位联合创始人Evan Williams甚至告诉他:“你要么去做一名裁缝,要么就做好Twitter首席执行官,但你不能同时做这两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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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也预示着这家公司管理层的动荡局面。有人说,如果投资人想找一个临时掌门人,他们甚至没有合适的人选。

2008年,Dorsey下台,Williams上任。两年后,Williams辞去CEO,仅保留董事会位置。接着,从Google聘来的Twitter营运主管Costolo接任CEO,Dorsey随后又重新加入了董事会。而去年, Dorsey临危受命二度出山,接管CEO的位置,大刀阔斧改造公司管理层。

高管层的持续动荡不仅消耗了Twitter士气,更重要的是让这家公司在面对转变机会时显得停滞不前,而在发展策略上又显得缺乏持续执行力。

  • 2011年,随着Twitter和谷歌直接的协议失效,所有推文和其他相关信息在谷歌搜索引擎上完全消失了。这种策略极大地限制了Twitter的发展,因为人们不得不使用其站内搜索引擎。此后,Twitter也停止了与LinkedIn之间已历时两年半的合作关系。根据此前的合作关系,双方可以实现信息互通,两家网站的用户也可以跨越平台发送信息。
  • 多年来,Twitter一直鼓励开发者开发应用,2012年,当时他们突然做了一个大转变,但之后却限制了第三方访问数据的权限,最终导致大量开发人员被疏远,而Twitter自己却变成了一座无奈的孤岛。
  • Twitter也没有充分利用信息服务业的繁荣来促进自身发展,比如从未优化其通讯功能。

在不断的动荡和消耗之中,Facebook已经将Twitter远远甩在身后,Snapchat也开始逐渐做大。

二、尴尬的用户体验

要论“得罪用户”的功力,除了Twitter也就没谁了。

2013年,Twitter推出了后来一直被人诟病的“蓝色对话线”——在关注会话时,会在用户的头像之间连一条蓝线。Twitter解释说,该公司的主要目的是希望帮助将对话缚在一起。有很多人喜欢这项功能,但同时也有大量用户反感。

当年十二月,Twitter又做出了一些颇有争议的改变,其中之一就是改变了“拉黑”功能:他们的“拉黑”只是让对方在你的时间轴上禁言,而那些谩骂用户依然能继续关注自己想要攻击的人。Twitter竟然没有封掉那些恶意用户,而是简单的忽略掉他们。压力之下,Twitter最终回退了“拉黑”功能。

2014年,他们首次暗示将用算法时间轴来取代过去的内容呈现方式。很多铁杆Twitter粉对这种算法时间轴想法感到非常失望,不过当时他们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而,当用户主页上出现了其他用户点赞的内容,或是关注人的时间轴上显示大量赞助广告之后,越来越多的抱怨出现了。

混乱是那几年Twitter的真实写照,高管们似乎也在耗尽耐心,Twitter CFO安东尼·诺图无意间透露了公司可能被收购的消息。

三、那些年错过的机会

错过了图片社交,出现了Instagram;错过通讯应用,出现了WhatsApp。Twitter似乎一致在重复着“匆匆过客”的路径,回头再想找这样的机会,依然不可能。

在移动产品开发方面,Twitter犯下太多错误。许多评论认为, Twitter的产品过于小众,易用性太差(比如各种怪异的符号),新来者不知道如何关注他人,在缺乏回馈的条件下,新用户会感到无所适从。另外在私信等方面,Twitter的设计也过于复杂。

Twitter的历史要比WhatsApp、Facebook旗下的Messenger等移动聊天工具要悠久。如果Twitter拥有远见卓识的话,其完全可以利用私信推出实时聊天功能对抗后来的WhatsApp。在Facebook在移动端高歌猛进的同时,以Snapchat为代表的一批移动社交媒体后来居上,分流了许多年轻用户。在一些年轻人看来,Twitter产品功能怪异,大有过时的感觉。

此外,还有评论认为Twitte在商业化上急功近利,过早的尝试收割用户价值。股东Goldberg此前发文炮轰Twitter不应该利用现有的用户资源创收,而是应该根据其服务和特色创收。一味模仿Facebook,利用用户进行大规模的广告创收,而并未发挥自身在业务上的特点。

四、未来

虽然身处困局,但现在说Twitter就要不行,显然为时过早了:据称公司手上还有20亿美元现金,用于加速创新和变革。

第一个变革显然是“押宝”视频,大力扶持原创内容作者。此前Twitter宣布将给予美国地区的独立视频提供者70%的广告分红,以吸引他们通过Twitter发布视频。而同业竞争者YouTube及Facebook的标准为50%。

此外有消息称,Twitter将于9月19日进行调整,单条Twitter消息将支持更多内容。据报道称,Twitter消息中的多媒体附件,例如gif动图、图片、视频和投票将不再计入140个字符数的限制。此外,消息开头的用户名也不会被计入这一限制中。

如果消息属实,这将会大大增加推文内容丰富性。

目前还看不出来这些措施会起到怎样的效果,但从这个节点来看,改变已经迫在眉急。正如sina微博CEO王高飞(@来去之间)在微博上说的那样,“社交媒体市场,从产品类型上,T已经丢掉了图片、视频、长内容这些分类;从内容生产角度,T已经丢掉了名人、网红、部分意见领袖,媒体——而且都不是可逆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