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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公司近来频频出镜,不是因为新品发布,不是因为用户增量,也不是因为技术创新。作业帮不知是从百度、美团,还是BOSS直聘那儿得来了灵感,去友商小猿搜题的平台上自导自演,先泼脏水,再喊恶心,不久后又被对手揭穿,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

其实事情比较简单,但剧情实在是精彩。起因是小猿搜题APP中“小猿日报”栏目的评论跟帖区出现数条涉黄的跟帖,一些媒体和社交大号转发并指责小猿搜题内容涉黄。

依照小猿搜题联合创始人李鑫后来的发言来看,他们的运营并没有简单地删帖了事,而是注意到了一个核心问题。“我们的UGC非常特殊,我们是文章跟贴,不是论坛社区,所以出现这样的帖子是非常异常的,不可能有这个方向上的帖子,即便大家调侃,但也不会到这个程度,这个帖子肯定有问题。”

调查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发帖的学生,“给学生一些提醒、警告。”李鑫说,但小猿搜题调出了发布涉黄贴账号的信息发现,账号注册所用的手机号归属地为广东佛山,是开通没有出售的手机号,没有进行实名登记,发帖所用的IP归属地为湖南益阳,此IP为虚拟IP。

虽然发帖人进行了伪装,但却伪装的不彻底,使用的设备让其露出马脚——小猿搜题调取的数据显示,此次引发争议的两条帖子均为同一台手机发出。从去年10月今年7月,这台手机使用小猿搜题369次。除了此次的帖子之外,其他几次访问均来自5个IP,这5个IP均为百度作业帮办公区的IP地址。(五个IP分别为:210.12.147.107,210.12.147.108,210.13.41.83,210.13.41.84,210.13.4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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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作业帮员工在小猿搜题上发布“涉黄内容”后,还搜集“证据”交给公关公司做转播(微博—转载—自媒体),甚至还录了一小段视频节目,大致内容是某位儿子在上小学的“李先生”,因为儿子沉迷于观看小猿搜题上的涉黄内容学习态度出现了问题。这段对“李先生”的脸部做了模糊处理的视频后来居然还得到了人民网微博端的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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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段内容,是“李先生”打电话给小猿搜题投诉未果。可笑的是,这通电话居然是真的。正是这通电话让小猿搜题顺藤摸瓜,查处了“李先生”的真实身份——百度作业帮的销售员工王浩。

关于小猿搜题为什么没有及时删除违规内容,李鑫表示,小猿搜题一直有自己的内容审核机制,即对接公安关键词过滤系统,但作业帮的行为和大多数在微博上卖黄片儿的人一样,绕过关键词,打空格,打同音,李鑫猜测“对方尝试发了很多条,然后看哪条能发出来。”

李鑫表示,越线内容发布后,几个小时之内就会被小猿搜题的技术人员手动删除。但是“不管怎么样,发布之后就立刻截屏,还是会留下痕迹”,所以也就有了后来各种微博、自媒体纷纷转发的“小猿搜题涉黄内容”素材。

小猿搜题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开了一场发布会,时间就在作业帮宣布完成“K12 在线教育最大规模单笔融资”当天的下午。李鑫愤怒地称友商做的事情是“有史以来最卑劣、最肮脏的事件”。

粉笔蓝天科技有限公司CEO张小龙极为愤慨地在直播中表示:“周六说了之后,他们的CEO(作业帮)又来找我们的投资人,说算了,不要搞我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给点面子,说你要搞的话,就跟你拼了,他就大概那意思。还说就是要把水搅浑。”

对于上述指控,百度作业帮14日晚间回应称,在融资过程中持续遭遇来自某同行无端的攻击和诬告。某同行的陈述与事实相悖,作业帮不做口舌之争,对于任何故意诋毁和诽谤作业帮的行为,已经进行证据保全并通过司法途径追究其法律则热,以维护自身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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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小猿搜题为此专门开了一场发布会,罗列众多板上钉钉的证据的激动态度来看,作业帮的这篇回复显得避重就轻,毫无说服力。作业帮公关人员的最新回复是:以公告内容为准,作业帮正处于证据保全阶段,不排除用法律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从动机来看,作业帮是否真的有必要以这种方式来踩压友商?在过去两年,作业帮始终牢牢占据拍题市场第一名的位置,并正逐步扩大其领先优势。易观智库2017年1月份中小学类移动应用数据排名显示,排在第一名的作业帮占了市场33%的市场份额,几乎是小猿搜题、一起作业和学霸君三家市场份额的总和,其时长、留存等数据也大幅领先同行。

这样的数据配上巨额融资加持,作业帮其实已经显露出了明显的优势。

小猿搜题融资信息显示,从2012年至今,公司经过了6轮融资,先后获得IDG、经纬中国、新天域、华人文化产业投资基金、华平投资及腾讯产业共赢基金等多个投资方的投资。其中,单笔最大的投资发生于今年5月,腾讯和华平投资共同投资1.2亿美元。这是当时K12在线教育领域最大投资。

而这一记录被作业帮在事发当日强势刷新。作业帮表示刚刚获得1.5亿美元的C轮融资,成为K12在线教育领域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单笔融资。根据公开报道,这轮融资由H Capital领投、老虎基金、红杉、君联、GGV、襄禾等跟投。

上有资金下有用户,行业内第一名还不惜做违法犯罪的事儿去踩压第二名,这个举动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融资信息发布的大好日子当天被人污水反泼,作业帮自称史上第二尴尬没人敢说第一。

小猿搜题方面不管是李鑫还是张小龙,在发布会和其他发声渠道上都统一称友商为“百度作业帮”,这让群众多年来对百度积攒的怒气一瞬间得到了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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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以说是一种战术,又或者说,只是一个小花招。那么作业帮与百度到底是什么关系?公开资料显示,作业帮2014年孵化自百度,原本隶属于百度知道架构下,2015年8月,百度将“作业帮”分拆。目前,作业帮隶属于“小船出海教育科技(北京)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小船出海);小船出海的最大股东为北京百度网讯科技有限公司,持股比例53.44%。

在张小龙名为“粉笔张小龙”的微博中,搜索“百度”二字可以得到79条结果,张小龙延续了他一贯话狠路邪的作风,发言风格更像个公知而不是CEO。在被质疑谈及作业帮言必提百度是居心叵测的行为之后,张小龙回应道:“看来百度作业帮比百度公司还坏,坏事做得连母公司都看不下去了,着急切割。@百度刚刚举报我的时候,还说百度作业帮,转眼就不认账了?如果百度说不要作业帮的百分之四十多股份转给我,放心我不占便宜,不会拿这个公司赚钱,我会把这个公司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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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8月17日),作业帮大股东百度在官微发起公开回应,文章题目为《即使树大招风,依然谢绝碰瓷》,表示百度作为投资方之一,不参与作业帮日常运营;从未以任何形式参与此次小猿搜题与作业帮的争端;已以投资方身份,要求作业帮就相关情况进行调查及说明,建议他们如自身确有媒体报道的不法行为,应坚决自查自纠并严肃处理。

百度在声明中表示,“企业负责人罔顾事实、满口污言秽语,不仅令同行不齿,更让广大家长、学员丧失对服务提供者的信任和期待,破坏行业健康发展的根基。”疑似暗指张小龙近期在微博上对百度及作业帮的谩骂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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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到底是谁在抹黑谁,这种污水横流的景象发生在教育行业,都是从业者极大的悲哀和耻辱。教育平台的受众有其特殊性,大多是没有成熟价值观和行事能力的未成年人。为了踩压对手,不惜发布黄色内容来混淆视听,确实堪称“有史以来最卑劣、最肮脏的事件”。动点科技将持续关注事件走向。